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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风雨数百载的乌拉古镇,作为吉林人,我

吉林市地方史是构成东北地方史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辖区内,历经三百年风雨的乌拉街镇,因承载、见证过清王朝兴衰,成为其中最为精彩的篇章。触摸打牲乌拉的遗迹,旧青色的砖瓦愰如历史的纹理,让人置身于东北大地的江河和茂林中,亲见打牲丁艰苦而豪迈的扑贡生活、努尔哈赤的金戈铁马、康熙的东巡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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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满族镇萨满祭祀。(吉林市非遗中心提供)

  乌拉街旧称打牲乌拉城,是明代海西女真乌拉部所筑;清以打牲乌拉为城名,满语布特哈乌拉。打牲、布特哈意为渔猎,乌拉意为江,言其人以渔猎为生。据《清史稿·列传十》记载,乌拉部国主布占泰势力强,努尔哈赤曾将女儿许配给他为妃。布占泰把兄长的女儿给努尔哈赤为妃。后来,努尔哈赤向乌拉部宣战,公元年(明万历四十一年)灭乌拉国。努尔哈赤取得乌拉国政权后,逐渐统一东北各部成立后金政权,并在“布特哈乌拉”设置了“打牲乌拉总管署”。

  打牲乌拉总管衙门依照副都统衙门式样修造。从公元年(清顺治四年)开始,以总管迈图起,到清末兼总管乌音保止,打牲乌拉总管共计36任(包括兼任),31名人选。总管级别,顺治十四年定为六品,顺治十八年升格为四品,康熙三十七年定总管为正三品。在短短46年的时间里,总管地位一再升格,反映了清廷对这一机构的重视。

  为了纳贡的需要,清政府划出“贡山”“贡江”,据《吉林通志》记载,打牲乌拉总管衙门的疆域“南至松花江上游、长白山阴(今吉林省通化、白山、延边地区);北至三姓(今黑龙江依兰县)、黑龙江、瑷珲;东至宁古塔(今黑龙江省宁安县)、珲春、牡丹江流域。上下数千里,流派数百支。”

  领内有22处采贡山场和64处采珠河口,贡品按照其用途分为食品、祭品,装饰品,药品、军用品和其它用品等,高峰期的贡品种类曾达到余种。清初规定呈送的贡品中有人参和貂皮,乾隆年间免去这两项贡品,专门采捕东珠、蜂蜜、鲟鳇、松子等。每年呈送的贡品有:蜂蜜斤、白蜜、蜜尖(蜂王浆)、蜜牌(贮蜜蜂巢)各12匣;松子斤,松塔只;鲟鳇20尾,鳟鱼18尾,细鳞鲯鱼多尾,东珠每年需交颗。

  宣统三年(年),随着清王朝的灭亡,“打牲乌拉总管衙门”与“乌拉协领衙门”两署一并裁撤,合为“旗务承办处”。至年,打牲乌拉总管衙门被中华民国政府收回,并变卖了贡山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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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官兵。(由皮福生提供)

  近三百年间,打牧乌拉总管衙门作为大清国内务府的派出机构,承载了一个王朝的乡情和它腾飞的希望。史上曾有“南有江宁织造,北有打牲乌拉”之说。从打牧乌拉总管衙门的呈文奏表中,从它的札记详文里,不难看出大清国近三百年间的强盛与衰败,从中探寻出吉林地区这座边关重镇的政治、经济、军事、和它的风土人情。

萨满与赵氏

  打牲乌拉总管衙门虽逝去百多年。可文化、民俗等仍在延续的香火中世代传承。吉林地区的萨满教及其文化备受瞩目。在萨满研究领域,曾流传这样的概说:世界萨满研究看中国,中国萨满研究看东北,东北萨满研究看吉林,吉林萨满文化中心在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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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某一满族家族正在祭祀祖先。摄于年。(由皮福生提供)

  这一概说并非夸张。满族这个东北最古老的民族,是萨满文化最重要的创造者与传递者。特别是乌拉,其传统与习俗相沿几百年,清朝结束直到民国时期仍然保存,包括以萨满教为核心的萨满祭祀。在这个特殊区域,曾经每一个满族姓氏都有属于自己的萨满,这些萨满也只为本族姓祭祖、续谱及祈福还愿服务。虽然在乌拉相当长的历史时期萨满教活动非常普遍,但是有关这些活动的记载却很寥寥,特别是有关某姓某氏的萨满情况更鲜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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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祖先的满族人家。(由皮福生提供)

  近年,打牲乌拉镶蓝旗依尔根觉罗(赵氏)家族,随着始祖武穆普满文碑的发现并被批准为吉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个家族的历史得以深入发掘。另外,一份关于这个家族于年举行的萨满祭祀资料被重新发现备受   今打牲乌拉依尔根觉罗(赵氏)武穆普后裔是一个繁盛的大家族。日本侵占东北时期,出于统治的目的,曾对东北各民族的信仰与习俗进行全面调查。年,由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北方民族与萨满文化——东北民族的人类学调查》一书,内容取自当年日本学者关于东北各族萨满教的记录,这些内容客观上成为可资参考的难得资料。其中一篇名为《萨满教与满族家族制度》就是以武穆普后裔赵氏家族为典型,记述了这个家族一场历时三天的家祭仪式,时间为年。

  作者将这个家族传承的每年作为定例必行的仪式也做了记录:元日日行礼仪、新正月磕头仪式……共计12项。这些仪式,都是满族萨满文化的组成部分。这些定例每年必行的仪式,不只是赵氏一族所遵行的,曾是所有满族旗人——不论达官贵人还是普通人家都会如此。而萨满跳神是这些礼仪中的大礼,是不可缺的。自然像赵氏这样的满族望族大户更不会例外。

  年举行的萨满跳神仪式,事主为赵鸿志一家。赵鸿志原住陈家屯(今陈屯村)的家失火,所供神龛、祭具及家谱一并被焚。火后赵鸿志于吉林市牛马行另建新居。这场家祭就是在新居建成后举行的,需在此另立祖宗神龛,重新修订伯枝家谱和谱碟,供于新宅。

  这可谓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东北满族萨满教情况的缩影。时代在变迁,世界各民族历经百千年积淀的传统与文化,如坚冰化水,逐渐被浸蚀被瓦解。赵氏家族最终也没能逃避时代的命运,但是传续下来的,无疑是更值得保护与珍视的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家谱、祖先墓碑、家族记忆,和有关萨满文化的记录。

乌拉与后宫

  乌拉古镇除了打牲贡品外,还先后出过皇后、大妃三人,他们以乌拉那拉氏写进历史记忆。这三个看似春风得意的女人,历史结局却各不相同。

  第一个成为皇后的是阿巴亥,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大妃,有“满洲第一美女”之称。大清国的睿智女人中,除孝庄、慈禧外,另一个当属阿巴亥。努尔哈赤对其极为赏识、宠爱。天命十一年(年),努尔哈赤在外身染重病,要阿巴亥前往。途中,传来努尔哈赤死讯。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皇太极以努尔哈赤之命为由,逼其殉葬,乌拉那拉氏那时仅三十七岁。全谥为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阿巴亥是武英郡王阿济格、睿亲王多尔衮和豫亲王多铎的生母。皇太极以阿巴亥的殉葬,剥夺了年仅十五岁的多尔衮登位的可能。多尔衮系大清江山定鼎人物,虽封号贵为皇父摄政王,可惜英年早逝。

  电视剧《甄嬛传》蔡少芬扮演的阴毒皇后,历史原型为雍正的原配嫡后乌拉那拉氏。是满洲正黄旗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她幼年之时就嫁给雍正做正室,雍正元年被册封为皇后,在掌管六宫时,和嫔妃、宫娥之间关系很好。她曾为雍正生下一子,不料八岁夭折。雍正九年()九月,皇后病故。雍正帝非常悲痛,他说:“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父皇之命,在我当亲王的时候,便嫁给我了。婚后四十余年,夫妻感情相融,她为人极好,孝顺恭敬,四十年如一日。”他亲上谥号曰孝敬宪皇后。后来,与世宗合葬于泰陵。

  清史中留有七大谜案之一是乾隆皇后失宠。乾隆还是宝亲王时,乌拉那拉氏被选入宫,后来被雍正赐给乾隆做侧福晋(侧室)。乾隆即位以后,封为娴妃。因为她的具体名字史料无载,所以许多小说和电视剧据此为她虚构了一个名字:景娴。乾隆十五年(年),乌拉那拉氏正式被册封为皇后。

  册立的礼仪刚刚举行半个月后,那拉皇后就陪着皇帝拜谒祖陵、西巡嵩洛、进香五台山,接着又下江南巡视,可谓春风得意,荣耀非常。她还接连为乾隆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子名为永璂,排名第十二,次子永璟,排名第十三,女儿排名第五,早早夭亡。

  乾隆三十年(年)正月,乾隆带着乌拉那拉皇后一起南巡。没想到,这次南巡成了那拉皇后命运的转折点。她从春风得意到突然失宠,经历了天上地下的命运反转。作为皇后,她最终的葬礼级别比皇贵妃还要低。葬在裕陵妃园寝纯惠皇贵妃地宫之东侧,且不设神牌,无祭享。她的画像也被乾隆下令一一毁掉,成为乌拉那拉氏家族里又一个凋落的红颜。

云生与后府

  “后府”“魁府”“萨府”组成的“三府”是乌拉古镇最重要的历史遗迹。乌拉街“三府”为典型的清代东北民居建筑,建筑风格独特,既有建筑艺术研究价值,也有北方民居特色。

  “魁府”建于清光绪年间。“萨府”始建于清乾隆二十年(年),系时任打牲乌拉总管衙门第十三任总管(正四品)索柱的私邸。建于清光绪年间的“后府”,传说是慈禧太后赐建的。就东北少数民族民居而言,其建筑之规模,做工之考究,足可称为满族民居之精品。它是打牲乌拉地方总管三品翼领云生的私人府邸。

  今年8月2日,在龙潭区乌拉镇汪屯村后府赵氏祖茔前,散居各地和世居附近村屯的云生后人会聚于此,举行了盛大的立碑祭祖仪式。新树立的石碑高达数米,主要内容赞颂六世祖云生一生的功绩与荣名。

  生于年的云生为打牲乌拉第三十一任总管,在打牲乌拉34任总管中,云生可谓在乌拉乃至吉林影响最大的一位。他个人的历史与作为,与打牲乌拉历史紧密相连,是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打牲乌拉历史最丰富的章节。后府可谓打牲乌拉文化的巅峰,映射其在东三省及京城所受重视程度,可谓荣耀极矣。

▲后府建筑址。(温月摄)

  云生任总管二十年间,其时正值清王朝国运走向没落、危机四伏时期。可云生在东三省威名卓著,可谓奇迹,创造了清王朝打牲乌拉事业最后的辉煌,为乌拉文化留下了最为丰厚的遗产。云生的主要业绩,可从徐鼐霖主修、成书于年的《永吉县志》中的《云生传》寻找。

  他最突出的功名有三:一是为乌拉官丁讨回朝廷所欠俸饷。打牲乌拉惯例,采捕所需及官丁俸饷由朝廷开付。其时清廷内外交困、入不敷出,积欠俸饷令乌拉官丁苦不堪言,因云生向两宫太后当面陈情,“两宫为之动容,饬部拨添俸饷”;二是向吉林将军力请免除乌拉旗民“粮捐落地税”。这是吉林将军在乌拉境内增设的税收,云生以早期“乌拉地面,向奉恩旨,不准设立税务”为由,以《免税》一文收入《打牲乌拉志典全书》,并“谨将此文,勒石奉行,永远敬守”,以期永久减除乌拉旗民的税务负担;三是光绪二十六年(年)庚子俄乱时表现的民族气节。这一年《云生传》记道:“拳匪变起,俄兵压境,道经乌拉,人民逃避一空。云生力守孤城,与之订约,地方赖以安全……”此后的年,他被升授伯都纳副都统,同年死于任上。

  其实,云生作为一名地方官员,他对乌拉还有一项最可称道的贡献——主修的《打牲乌拉志典全书》与《打牲乌拉地方乡土志》,被收入《长白丛书》二集。两书是研究清代打牲乌拉最为珍贵的历史资料,也是研究吉林地方史非常重要的资料之一,是留给乌拉与吉林历史的宝贵财富。

非遗与单鼓舞

  乌拉陈汉军单鼓舞,进入第三批国家级非遗名录。乌拉陈汉军单鼓舞是雄性的舞蹈。它所表达的并非舞蹈的姿态,而是借祭奠祖先亡灵倾吐心事,用舞蹈来流泪,解脱心灵的束缚。

  “乌拉陈汉军”是一个令人困惑的专有名词,背后有着一段较为复杂的历史渊源。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并与明军作战期间,曾掳掠了大批的辽东汉人为女真人奴仆,其中强壮骁勇的被编入八旗满洲为战士,并凭借战功跃居人上人,和女真人平起平坐。皇太极即位后,进一步提高汉人的待遇,大批归降的汉人不再赏满人为奴,而是编为民户得到居民户口,更遴选强壮男丁不再编入满军旗、新编扩充汉军。汉军的旗色、官制与满、蒙八旗无二,待遇等同,汉军八旗就此圆满成立。一批老牌汉军遂自称“陈汉军”,以示明君圣主荣宠的同时,亦有别于新入汉军旗者。现居于吉林乌拉的陈汉军后裔,其祖先基本都是从辽东转入的。

  汉军旗香祭礼发端可追溯到唐太宗东征高句丽时期,是东北汉族烧香祭祀亡故沙场祖先,将其魂魄召回家乡故园的经典样本。随着陈汉军旗人的满族化,其烧香祭祀开始受到满族萨满祭祖习俗影响,逐渐以戴神帽、摆腰铃、跳单鼓舞的方式进行了。自此,陈汉军旗香祭祀礼开始与东北当地民香祭祀礼泾渭分明,自成一体。

  如果说汉军旗香祭祖习俗的历史渊源是满汉文化的融合,那么旗香里最重要的单鼓舞则表达着汉军旗人深埋于心的一种落寞伤感。当年,身为奴仆的祖先们如何战战兢兢地活在满人的跋扈和汉人的蔑视中,用抛九死一生才为子孙拼得一份传世荣光,如何战胜内在的心魔背离祖宗改汉人为旗人……种种无法言说的苦与痛也只能寄托在祭祀时的单鼓舞中。

  在清代打牲乌拉,王、廖、常三族均为打牲乌拉满洲上三旗,其中王族和廖族为陈汉镶黄旗,常族为陈汉军正白旗。

  清朝亡后,从民国初年开始,王、廖、常三族开始招收本族以外陈汉军旗人子弟入坛,除廖姓外传者不知是哪一位外,王姓以王禄、常姓以常文长,不拘族内族外招收弟子,声名鹊起。彻底打破上三坛三族原本内传的传统。

▲乌拉陈汉军旗单鼓舞传承人张俊文。(吉林市非遗中心提供)

  吉林市非遗中心作为这一遗产的保护单位,将仅存的两个坛班——以张忠华为掌坛人的弓通张氏坛班和以张俊文为掌坛人的大郑常张氏坛班,分别命名为“王学坛”与“常学坛”。廖学一脉只有杨姓掌坛察玛(杨志云)所留神本遗世。

  与王学坛相比,常学坛是最值得   去年3月6日至8日,常学坛举行的烧太平香仪式,弟子们把年逾九十高龄的张俊文请来,向他行了坛中称为“掏马褥”的敬师礼,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烧香和接受弟子的跪拜。10月27日,张俊文逝世。

  年,赵洪阁被吉林市人民政府批准为“乌拉陈汉军常张氏续谱习俗市级代表性传承人”。乌拉陈汉军单鼓舞还将继续传承。

  沉迹的乌拉古镇还能重现生机吗?据了解,今年,乌拉街古城街旅游项目在省市相关部门的推进下,按棚户区改造项目进行推进,目前已完成规划设计和项目申报的实地踏查。投资4亿元的打牲乌拉文化园项目已完成规划和可研编制。

资料来源

王雪梅《清代打牲乌拉总管衙门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乌拉街贡物文化:在抢救与保护中发展》——吉林日报电子版

李澍田主编《打牲乌拉志典全书打牲乌拉地方乡土志》——吉林文史出版社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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