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故事共温青春的痕迹,给你一支画笔勾勒梦想的模样。给你一张相片,光影中谁可堪青梅煮酒?给你一个选择,谈笑间谁令你一见如故?行走青春征文大赛网上投票环节开始了。你有豪情万丈,我能吟咏千行。你有红尘风雨,我有笔底韶光。我有千种故事,而你愿意与谁饮酒一觞?
行
走
的
青
春
1
初恋是一公升的福尔摩沙
——唐一丁
旅行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小妖精,纵使磨人,却有一路的风情万种,在异乡的夜空弥漫着芬芳单纯的欲念,捡起被后羿射死的太阳,裹挟着不要命的热情,以燎原之势在黑暗里优美奔跑。
飞入台北境内已近凌晨一点,空调毯悄悄滑落,被飞机冷气冻醒。揉眼望向窗外,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一路畅通无阻传到四肢百骸。
遥看像是在逼近热闹非凡大放异彩的星河。照亮前进方向的路灯如同聚散在同一个宇宙的万千发光发热的恒星,又像散落山丘间的彩钻宝石,连缀成华丽又有情调的晚礼服,温柔又妥帖。
被繁体字包围的一刻梦幻得让人难以置信,这次是真枪实战活在了江直树偷吻袁湘琴的城市,活在了孕育三毛的故乡,活在了台风过境的宝岛。
一路南下逆时针环岛。
中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仍在上个时代孑孓而行的老人,破旧的街道在头顶的位置层出不穷地挂着五花八门的彩色招牌.作为路人的我神气地插入台湾大哥大的电话卡,搓了一顿满是胶原蛋白的古早味台北猪脚饭,冷不防路过Chanel包包如地摊货般堆在光线欠佳的小门面。
穿着统一制服的高中生和我一起在破旧生锈的火车站月台等待去台中的区间车。阵风微微撩起短发女同学的衬衫下摆,勾起在一旁打闹的男同学的嘴角,揉进了欢声笑语的年轻气息如阳光涂着我的眼。
火车贴着地面轻快行驶,车厢连接处的台阶上,转身望向坐在背后的年轻情侣,晨光中的男孩子满脸温柔为女孩拭去嘴角奶渍,谁都清楚盛开在眼角眉梢的情意不是一场误会。
去阿里山那天,一个人漫步在清晨的嘉义,在7-Eleven的冷柜中抽出一瓶冰奶茶,与温文尔雅的收银员互道早安后,取出一份当地早报像模像样地翻译繁体,抬头便是逐渐苏醒过来的街道。
台湾一向优待大陆学生,只象征性付了台币就登上了可以鸟瞰整个高雄市的摩天轮。回饭店的路上,正巧碰到“真善義”文理补习班下学,家长为孩子戴好头盔和口罩后,陆陆续续发起电动车回家。
把第一次潜水体验交给了垦丁,海平面下十二米的世界不是BBC镜头下暗潮汹涌的大堡礁,也不是动物世界里相安无事的角马交配,抽开水族馆里碍事的钢化玻璃,大大小小色彩缤纷的热带鱼千真万确在眼前游弋,姿态各异的活珊瑚在不到一米的半径内有规律呼吸,张弛有度。吐口气,抬头便看到摇摇晃晃的气泡朝着太阳的方向升去,阳光折射后在海面下方汇聚又发散,细碎的波光轻柔地浮在脸上。从海滩回去的路上,三个古铜肤色的教练面对着我们坐在敞篷小货车货厢上有说有笑,从他们利落短发上滴落的海水被正午火辣的阳光照得发烫。
因为四点起床沿西海岸朝海岛的最南端骑行途中偶遇流星,然后一脸蠢相欢天喜地许了愿,在鹅銮鼻公园幽森小径穿行时一路提心吊胆,怕被随时窜出来的热带毒蛇袭击,沿东海岸回来路上的景致旷怡,清爽的海风撩拨碎发,侧过脸看自己在蜿蜒公路上轻快飞扬的投影,感觉身处五星口碑的卖座电影之中,所以即使没来得及看日出,摔倒路边,满腿血痕,也不觉遗憾。
花莲滑翔是个滑翔好去处。在相对高度六百来米的山顶被一群当地小孩围住,一个叫静恩的小女孩一直拉着我的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姐姐你是哪里人?姐姐你头发好香待会飞起来会很好看噢!姐姐要不我把发圈借你,不过明年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回来还给我噢!”
一旁黝黑的小胖抠着轻微褪色的背心一脸羡慕对我说:“姐姐,我也想去大陆,可是我没有钱。”起飞前,再次抱了抱单纯又热情的孩子们。
最后留给台北的日子只剩一天。在曾经的世界之巅眺望整个夜台北的感觉就像依偎在恋人的臂弯熟睡,但愿长醉不复醒。在这最后一天坚定地选择了台北故宫博物馆。王羲之笔下的《兰亭集序》穿越千年咫尺眼前,摆脱了教材的僵硬,给人的感觉恰似活生生的惠风和畅。
坐在并不宽敞的影院,看《六弄咖啡馆》里主角们成长过的城市都一一去过的感觉微妙而不可言说。晚上以一碗夯力十足的拉面收尾。
在福尔摩沙短短的十三天是以掉进黄河也不回头的蛮干换来的,那种几近决绝坚持独自出门看看的笃定,是送给即将19岁自己的最纯净的勇敢。因为不知道像普罗米修斯那样从自己生命最深处偷来只要一丁点就可点燃整片太平洋的热情何时无声熄灭,所以希望趁现在,遇到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
2
完整
——张俊娇
我不以孤独为荣,但我以孤独维此生。因为遇到你,完整了我孤独的岁月。
夏
意气风发的二十几岁,八千里路云和月壮志满怀,在烟花最盛的地段买了一套独居,离单位不近不远,乘公车7,8站。
家不大,一床一桌一厨房。阳台会有几盆绿植,阳光有时会溜进来和它们幽会。下雨的夜晚,我会坐趴在阳台窗上,听雨声,听腻了就在昏黄的灯下看随手买来的书。累了往被子里钻,等着闹钟闹醒日复一日疲惫的灵魂。
下班路上,买几样青菜鱼虾,在小小的厨房里,实现米其林大厨的梦想。或邀请几个朋友,熙熙攘攘挤在这世间大海的一叶孤舟,愤慨这俗世,叫嚣着岁月。
生活渐入佳境,年岁成熟变老。希望,遇到一个人,相见恨晚,厮守一生。
房子从独居换成两室,结婚生子。他归家时,常常买本他爱的杂志,我爱的糕点,孩子爱的玩具。周末的夕阳下,总有三个人身影被拉长,阳光下的笑眼都是你。
秋
金黄的叶子,抵不过秋日的干燥和冷寒,含着泪随风旋转落下。
那时,择一山村古岭,铺一条青石小路,筑一小小木屋,从山头上引流的山水慢悠悠流下来,我坐在竹藤的摇椅上,看青山苍翠,山菊耀眼。
高大帅气的爱人已经变成微微佝偻的小老头,他从屋子里捧着热腾腾的烤地瓜,递给我。
“老太婆啊,热,你紧着吃,孩子还要几小时才能爬上来呢!”
有时我扶着他他拄着拐,我们会爬到山中小庙去静心。再悠悠的走到清浅的河边,看河水冲刷石子,看时光沧桑了的他。
冬
古稀之岁,霜满发,时间在脸庞上刻下深深地记忆。热情,骄傲,意气风发都随这一夜鹅毛大雪沉睡。
窗外银装素裹,待春来仍旧分外妖娆。窗内这两人,历经岁月洗礼,仍相看两不厌。这辈子爱不够,也不再纠缠下辈子的陪伴。
春
原来,我的孤独青春是那个样子。
在幽暗寂静里,从睡眠里挣脱出。穿上最舒服的衣物,孑然一身慢跑在环校路上。不带耳机,晨起的鸟儿叫的格外欢愉,在最静谧的早上,诉说一夜地期待。树刚刚醒,浑身懈懒开始一天的光合作用,叶子上的露珠趁阳光未出,闪耀着微弱光芒。跑到正门,阳光刚刚好,柔嫩的绿叶被阳光看得格外娇羞,鸽子成群,趾高气昂霸占一方领土。
操场的五圈,可以给大脑补痒。时间静静的在我的脚步下溜走,回到寝室,室友刚好醒来。温水浴身,五谷杂粮。
在烟火还未侵及的乌托邦,掌握谋生之技,偶尔红尘作伴潇潇洒洒。白云苍狗,浮生若梦。孤单的我,在静静等,未来的人你不要急,慢慢来。
浮生若梦,我们都是茫茫大海的小小微尘。在小小的角落用最赤诚的真心要在这世间走一遭。爱一个命里注定的人,早已被写好在了生命轮回。
3
刚好遇见你—重庆
——刘雪儿
我记得那个凌晨
是疲惫,是新奇
是第一次与你的相遇
踏上这座城的脊骨,自此喜你成疾
山城是你的乳名
依傍于重重山峦之间,像调皮的孩子
起伏的身姿让地图都险些失效
最爱称你为雾都
拨开层层迷雾才现真身
两江交汇、高楼云天、薄雾弥漫宛如仙境一般
听
窗外雨声淅沥如梦
揉搓着我敏感的耳朵
一切景物都躺在水里
老街,民宿,小巷
重庆小面油碟火锅辛辣刺激酣畅淋漓
车船流光万家灯火不负雅号字水宵灯
如果可以
我将赤脚独行
从红岩精神渗入到巴渝文化
从春天的开端走到冬季的暖阳里
喜你成疾
喜你成疾终而药石无医
4
惊蛰
——唐一林
有一年的惊蛰,我认识了一个江南的女孩子。她人长的很小,很有灵气,很有灵气。
第一次见面我几乎迟到,站在房间外面的时候里面热热闹闹的谈着什么。女孩子们笑着。我稳住呼吸,拿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走进房间;我总是这样,在心跳很快的时候,装酷。她语气轻快,说今天是惊蛰,她问台下的我们,谁知道惊蛰这个节气的含义?我沉默,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像鸟儿们欢畅的女孩子们也沉默。好巧,那些和她相熟的小女孩们,非常给我面子,好巧不知道。那个时候,站起来回答她的我,脸烫的要命。
她问我叫什么。
她是我从来没遇到过的人。当时我想,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来自江南的人吧。江南水乡,笼罩在水墨雨雾中的四个字,神秘甚过大洋彼岸;她也同样神秘。
我很喜欢她夸我,谁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夸自己呢?这么复杂的一句话,但你一定明白这种感受。我对她说,冬天的太阳,好像吊灯,挂在天上只为了装饰,并无暖意。有什么精妙呢,她却很喜欢。她小小的脸上,露出喜欢的笑;我在她对面,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糟糕,心跳又变得很快了。
第二年的春天。有一个大雨的天气,屋子采光很不好,她站在离窗户最远的地方,穿了一条黑色的、很长的连衣裙,几乎融进阴云中。她那么小,看起来像是一个老旧的立式衣架,松松垮垮又拼尽全力的撑起一片黑色。她是打扮过才出门的:细细的脖子上围了很长的围巾,颜色很鲜艳,鲜艳的晃眼。长长的围巾垂下来,一边是桃红,一边是柳绿。我坐的很远,远远的,远远的看着她。我想,好一个桃红柳绿的江南女子。
从远处看她,面容不清楚的她,是一个陌生人。我没努力着试图看清她的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脏稳稳地跳动。
她说,无边落木萧萧下。
“你说,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都是别人给的。比如,握手时候的力度,走路的姿势,我们的逻辑,身上的疤痕,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到底有多努力的生活,有没有很爱喝水,是不是很喜欢说我爱你,接吻的技巧,拥抱的姿势,说英文时的口音,有多天真或多老练,喜欢牛仔还是运动裤,眉毛的粗细,头发的浓密,走路的时候手指有多弯。”——安东尼《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她是非常非常出色的女孩子,认识她真是我的荣幸,真的。
很多年了,她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她。因为惊蛰,是她给我的爱。
5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宋绍碧
丰饶肥美的安宁河谷滋润着两岸的人们,这是四川的第二大平原。县城的中学操场的角落里,有一座字库安安静静的伫立在那,岁月刻下了斑驳的痕迹,两百多年历史的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听说,那年红军在这召开了动员大会,给这个在大山深处的小县城带来远方的音讯。老人们告诉我们有一群穿着草鞋,打着绑腿的人从这走过。他们在这第一次提出了“长征”二字,从那时起,这座小城,充满了红色的希望。
——写在前面的话
我从这里来,湛蓝的天空让人心醉,每座大山都绿的让人心动。但这些美好都是我不在那才体会到的。曾经流汗流泪,只为了走出去,而现在梦中萦绕着归去火车在长长铁轨上发出的声响。我们把青春期用来期待出发,那时真好,不用深究我们为什么出发,满腔的热情就已足够。后来的我们正青春,时刻都在出发,都在遇见和告别,这场没有尽头,只有路口的单向行程,我们不断回头。
六年级的那个夏天,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有记忆的坐火车。长长的,慢悠悠的绿皮火车塞满了去远方求生、偶遇、筑梦或是归去的人们。那时没觉得没有座位有什么奇怪的,一位陌生又熟悉的阿姨去成都荷花池进货,顺带把我捎到成都。在小站上车了,阿姨带我到火车头,那里有个比较宽敞的地方,阿姨熟练的拿出一个被裁开的麻袋铺在地上。那一夜,就在那里迷迷糊糊的睡了,我枕着我的书包,包里放着爹给我买的甜甜的蛋糕。从我的小镇到成都要10多小时的火车,凌晨到的成都,和阿姨一起去了荷花池。姑姑在荷花池门口等我们,姑姑和阿姨带着我去了荷花池,买了两件T恤,20块。后来,这两件衣服我一直穿到高中,毕竟它来自远方,虽然小镇上也有其他姑娘穿着这衣服。姑姑带着我去了成都的很多地方:浣花溪公园,人民公园,望江公园……这些住在城里的人,可真无聊,这些树啊水啊,没什么好看的。
这是我第一次远走,记忆已经模糊。
高三毕业那年,正值弟弟初三毕业。15岁的弟弟第一次离开小镇,和我去成都。雅西高速已通,从小镇到成都只需要4个半小时的车程。从安宁河谷到成都平原,我们路过高山,相逢岷江,一路向北。我们看过了春熙路上的滚滚的大屁股,也去到人生的第一个动物园,因为迷路而去到昭觉寺里,看到树上高高挂着的大柚子......
大一那年的五一节,和两个大学同学到成都,本以为是四川人的我能给她们作向导,故事的最后我跟着她们,她们跟着百度地图,去了锦里,去了大熊猫繁育基地,去了宽窄巷子……后来,我们闭口不谈这次成都行。
我们都还太年轻,走过的路远远赶不上吃过的盐。
因为在从我的小镇和重庆没有直接联通的方法,所以我一直都是到成都转车,奔向两头。也因为这样和成都不再是邂逅,而是后会有期。喜欢上重庆凌晨两点半发车的火车,7点到成都。有时候天是灰蒙蒙的,有时候天际大亮。后来,《成都》火了,可惜我依旧没去过玉林路,更没路过小酒馆。记得吃过的第一份三大炮,是在车上偶然遇到的高中同学请我吃的。吃过的第一份巴适的冒菜,是在市郊打工的表姐在那个破破的小区中的流动摊位上买的。
这些记忆不敢远去。
也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计划好了,时间一天一天消磨了出行的初心,只有不管是邂逅、相逢,还是相约,我都遇见成都,遇到或好或坏的故事,这个故事没有终结。不论是在异乡流浪,还是在陌路行走,遇见每个新的我,都是感谢。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人们习惯与水稻、小麦为伴,当苦荞花飘香,洋芋花绽放,总会有人想起自己是怎样走出,又怎样静默的又走近。他们的门前插着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他们的心里不忘从这片土地上走过的人。我从这里来,要到哪里去?你有没有听见索玛花开的时候再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6
七夜里
——田秀芬
偶然翻开那生命的记忆
那里有那条活泼的鱼
和她一起
即使快乐已过去
和她一起
即使忧愁已来临
七夜里的花比艳阳天开放的更加的奇
七夜里的草悄悄的聆听我们的细语
七夜里的马路比的上一个跑步机
七夜里的黑夜比得上白昼的醒
是七夜里悄悄临来的静
是我未曾有过的身影
是思念倒临时光的记忆
是我在七夜里装下满满的你
夜的星空印着银影移动
黑色橱窗印记灰色天空
愿仰望星空,目睹苍穹
愿伴临月光,披在身上
7
生命总是意外惊喜
——杨欢
曾经一个晚会的电话环节好想打给你,但是我怕自己现场表达不出想说的话,总之到了我们宝贝小四班里,最想感谢的就是你——最亲爱的杨显杰。
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总能被你傻傻的笑声感染到,因为有你,所以安心。
当转专业班级分配结果出来的时候,我说我在4班,以为就是你口中的丁四班,但是你说应该只是确定了大班是丁大班,还有小班没确定,突然的惊喜多了一份害怕……
本来还在疑惑你为什么没有留在部门,你真的很适合这里。后来知晓你留在了班委,还是因为转专业之后,大班长让我联系小四班的支书,当时的我正在重庆北站做迎新志愿者工作,准备存大班长给我的电话号码,刚刚打完数字,就弹出了你的名字,那一刻真的就像自己走出车站,举目无亲,突然看到久违的老熟人一样惊喜。
然后,就这样开始了以插班生的身份在丁大班的生活。
对于进入梦想的专业有兴奋,但对于陌生环境的不熟悉,对于周围陌生人的不熟悉,对于一切总感觉都不是真实映像,心中还是挺有失落感。就在快乐失落彷徨中,是你的温柔抚平我心里的郁闷,额头的悲伤。
最先你带我认识你的室友,也变成了我常去的地方,没有被落单的我,也不显得那么孤零零一个人。第一次小班会你在忙,还特意嘱咐让袁雪陪我坐一起;你们重走校园路,我第一次和你们一起走你们走过的路,我也希望将来还是和你们一起走这一条校园路……
后来的每一次班上的大活动也好,小活动也罢,都不会忘记带上我。一起策划撕名牌小班会,真的那天特别遗憾因为献血筹备工作而不能参加,不能陪你们一起将纸上的策划变成现实中的乐趣。
那一次大学城骑行,很开心又带我认识一群小伙伴,说好的骑车,一部分默默转变成了重大狼人杀,天生不是演技派,被自己的保卫和女巫解药同时弄死,也是没谁了。后来的每一次熟人过生日,你都会带上我一起,素未正式说过几次话的你们都没有嫌弃我,我就像迷失方向的小羊重新找到新的家一样。
那次互送礼物的日子,被你抽到又是特大的幸运,送我的书我会慢慢去看,也感谢那天给我的神秘惊喜。开了一局14人的狼人杀,最后在城市的套路里我们一起开外挂,因为学霸帮我们完成了最后的狼人胜利。
感恩节,也没有遗落只有一个住在四栋的我,充满温暖的奶茶,充满真诚的明信片,错过一次还是愿意再来一次的你们,我想应该是我来感谢你,感谢和你一起的班委们,可能天生爱热闹的你,真的给人一种特别平易近人的气场。
每一次策划的班会都不带重样,走出教室的约束,我们去别墅轰趴,去无届餐馆,还有精心策划的洪崖洞夜景BBQ,每次都让我们耳目一新。
对于我来说,大二又是一次新生,最想感谢的就是你,努力促成我融入这个新家,不让我总是一个人,每次看到你在就是满满的安全感,很多张照片上都没有你,因为你总想为我们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我会一直记得相机背后那个美美的你!
青春就是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最美的你,而生命总是意外惊喜!
8
我始终不能和你牵手去旅行
——石筱岚
伊诺跟着母亲拖着行李箱走在洒满了落日余晖的田间小道上,母亲步伐有些快,伊诺吃力地拖着行李走在后面。
“嘿也,好大一只泥鳅,小芸快拿桶过来,别让它给跑了!”彼时爽朗的声音从伊诺侧身传来。
伊诺闻声侧过头,看见不远处一个浑身是泥的白衣少年踩在田间的淤泥地里双手齐上地逮着滑溜溜的泥鳅。他身后是将近落山的残阳,最后的灼热映衬着他,整个身体都隐约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恍惚间伊诺看见少年咧着嘴兴奋地同她招手,那明媚的笑容让伊诺瞬间乱了心神。
“小言,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你温阿姨和小诺啊。”温母笑道
“才过去十年,小诺还是一点也没变的。”少年任由手中的泥鳅逃走,用脏兮兮的泥手挠着后脑勺,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呵呵,现在小诺回家了,你有空多来找她玩啊。”
“嗯,好!”
第二日许言登门拜访,说是要带伊诺去走走,温母笑着应允。
许言带着伊诺去了儿时两人常去的那片荒地,他热切地望着伊诺:“你还记得这里吗?你同我说过的话可还算数?”,伊诺笑着红了脸,不答。
许言也笑了“你应该是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太小...”
伊诺去池塘钓鱼,结果一不留神掉进了池塘里,许言笑眯眯地看着她扑腾了几下“你试着站起来走走,淤泥踩着挺好玩儿的。”伊诺大窘;看着天空疏朗,伊诺跑去许言家找他“许言,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放风筝吧。”,后来两人被炙热的太阳烤得头昏眼花,跑去小卖铺买了两只冰棍大快朵颐;听说村里来了个算命老先生,许言硬是拖着伊诺去问姻缘,那算命老先生问了两人生辰八字后,一句“不成”气的许言跳脚,伊诺的脸却红了持续一个多小时。
曾觉得漫长又难捱的暑假,可因为许言,竟飞逝般匆匆。
伊诺没有告诉许言具体她将离开是哪一天,因为母亲告诉她祖屋太破旧了,住不了人,以后怕是不再回这里。
离开的前天晚上,伊诺拉着许言说想出去走走。两人走了半晌,许言突然转身一把将伊诺抱住“你明天就要走了,对吗?我等你”伊诺说:“许言,我小时候有没有告诉你我想徒步旅行去香格里拉,因为我很想看一看天堂啊。”
“嗯,你说过,我还笑你傻来着。”
“以后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许言说
那年高三毕业,在填志愿前夕伊诺和母亲为志愿闹得不可开交,伊诺想去云南,母亲说云南太远,就在本地,以后好照应。伊诺死活不依,母亲气的摔手机大吼:“你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你的余生必须将养我听我话,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伊诺哭着摔门而去,誓不回家。
伊诺用兜里仅剩的零花钱买了回家乡的火车票,一路颠簸回到了让她神往了三年的小村庄。
那天大雨瓢泼,当许言提着行李打开家门时,看见了站在门口冷得瑟瑟发抖的伊诺。他愣了一下,然后放下行李,上前抱住她:“下这么大的雨,怎么都不带个伞就急着跑回来见我了。”
伊诺哭了,她说:“许言,我们徒步去香格里拉吧,没钱了没饭吃去讨乞也好,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许言干哑着嗓子说:“好。”
许言和伊诺沿着铁轨走了整整一天,一路上伊诺话说个不停,生怕许言会觉得烦闷。许言问伊诺,说:“小诺,你还记得我妹妹小芸吗?”“嗯..记得,那年暑假我们常常一起玩呢,你妹妹她怎么了吗?”
“没什么,她说她想你了。”
“哦,那你也告诉她我也想她了。”
“嗯,好的。”
走到了来时的火车站口,看见站口对面母亲憔悴的面容,伊诺有些哭不出来。
她笑着对许言说:“许言,我知道是你告诉我母亲的,我不恨你,真的。”
许言红了眼睛,低着头攥紧拳头说:“对不起。”小芸生病了,急性白血病,家里没有什么积蓄,我必须外出打工赚钱,陪不了你去做什么你小时候从未说过的徒步旅行。小时候的记忆你大概是忘了,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陪你去香格里拉的。对不起,我终究没能和你牵手去旅行。
许言可能不知道,伊诺五岁那年听父亲说他很想和母亲徒步旅行去云南的香格里拉,那是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只是那年她摔坏了脑子,迁居城市后许多记忆都变得模糊,当然也包括那个以为是十年后初见的白衣少年。
9
盛夏的背叛
——朱元群
每到夏季,河水猛涨,住在河边的人家担忧着房屋的安危,孩子们却很开心地跑到每一座桥,趴在栏杆上,睁大清澈的眼睛,看着桥下波涛汹涌的黄色河水,离桥面只有半米远,水花有时还溅在桥上,躲散不得,便一下子弄脏了鞋。还好是凉鞋,跑到有水龙头的地方冲洗便可。孩子们看见河上有漂流的蔬菜,破烂的箩筐,黑色的冒牌真皮沙发,随着河水的涌动,一沉一浮地奔向大河的尽头。有大人举着带有长长铁钩子的竹竿在岸边行走,看见河中心仪的物品,便迅速地伸出钩子。在旁边观望的小孩也屛住了呼吸,终于勾起了那个黑色皮包,打开看,里面一层淤泥。
人们对表面已能看到的物品,能够迅速地判断取舍,而最麻烦的就是那些外表用一层一层塑料或纸盒包庇隐藏的东西,足以引起好奇心。追逐着,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凑近一看,大有后悔之意,但是,当下一个来临时,又会勾起好奇心。
河水猛涨时,河岸是大人的天下;等洪水退去后,河岸上逐渐残留下生活的痕迹,这时,河岸便成为小孩子的领地。
戴明明最讨厌见到河岸上的蛋壳,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那都是一个小部分埋在河沙里的鸭蛋。为了确定,他跑到桥上看,又跑到种有小葱的岸边看,接着倚着高高的河边的一棵小柳树上往下看。住在河岸的大爷出门倒脏水,见到一小孩,如猴子般悬挂在纤细的小柳树上,下面是一块大石头,难免大声呵斥几句,声音洪亮,很有当年他当兵的风范。小孩立马像蛇一样缩回岸边,此刻,在桥下深水潭中游荡的鸭子,“嘎嘎”地叫上几声,像是在嗤笑他。
他捏了捏手指,判断出来,那绝对就是一颗货真价实、完整无缺的鸭蛋。他从高高的堤坝,顺势跳到架在半空中直径十厘米宽的铁水管上,这没有什么,关键的是从铁水管上下到河岸,这有点难度。他的手向上伸着,手指扣在长有青苔的堤坝上,堤坝由白色的石灰岩修成,很坚固,但某些有松落的地方,也要当心。他沿着铁水管向前走着,终于看到铁水管下有一块较为平坦的落脚的大石块,他先蹲在水管上,双手紧扣住水管,然后双脚往下滑,让自己的手悬在铁水管上,身体悬在半空中,脚离河岸还有三十公分左右,他才松开手,身体顺着墙壁,“吱”的一声,就滑到了那块石板上,脚刚触到石板,身体立马往后仰,马上伸出双手支撑,但屁股还是重重地摔在了石板上。这已经是最安全最迅速的下降方法了。
戴明明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自信满满地走向发现鸭蛋的地方,很好,只有一小半埋在河沙中,显得另一半更加诱惑。他吐掉野草,屁股一下子坐在丝润的河沙上,盯着鸭蛋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右手手指碰了碰,很好,没动,说明有货。他的手指略微向上加了一点力,“啪”的一声,鸭蛋被轻而易举地翻开,它敞开光秃秃的肚子,再次申明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蛋壳”。
“嘎嘎嘎——”桥下深水潭中游荡的鸭子,见势疯狂地笑起来,在水面上夸张地拍打着翅膀,水花四溅,地上的河水像雨一样落在戴明明的头上。鸭子是河岸大爷养的,鸭子和大爷一样,爱管闲事,遭人嫌弃。
戴明明站起来,踏在蛋壳上面,狠狠跺了几脚。他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
上去的路,就是攀着几个石洞而行。相较下河,上岸更容易,因为每一步路都掌握在手中。稳稳地上了岸,又见到那老头,被呵斥了几句,戴明明便悻悻地离开。双手插在裤兜里,膝盖的地方还带有青苔的痕迹。他踩着暴露在地面的铁水管,走到那堆煤灰面前,狠狠地踹上几脚,映着几个模糊的脚印,老头凭着这样的脚印,也断定是他干的吧。前面是一座居民楼,有半米高的外沿突出在外,大概只有半个脚掌那么宽,但不管怎样,也要像侠侣一样,不走大路,偏偏走这二十米长的小路,飞檐走壁,成为武林奇才。
戴明明又在外面闲逛了许久,临近傍晚才回到距离发现鸭蛋不过百米远的家。戴明明的妈妈在做饭,回头一看见戴明明就说:“你看你,这一身衣服,变成什么样了。啊!膝盖上是什么?你给我站住!叫你不要下河不要下河,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就是不听,你啊你,耳朵长在哪里去了?你是不是等哪天摔死了,淹死了,你就不去了啊?气死我了……”鸡毛掸子抽在戴明明的背上,屁股上,腿上,疼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吼叫,以吸引周围的邻居来解围。
“你叫吧!你叫吧!张婆婆去看她孙子了,李阿姨还没有下班,你爸啦!知道你下河,他不抽死你才怪。还去河里吗?”
“要去!”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抽在背上。
“还去吗?”
“要去!”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抽在屁股上。
“还去吗?”
“要去!”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抽在腿上。
正当戴明明像炒蛋炒饭一样翻滚着全身,使疼痛更加均匀一点时,窗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说:“戴明明他妈,这是你要的鸭蛋,一共40个,收你六十块钱。”
“好,大爷。进屋吧!我给你拿钱。”大爷端着一个不锈钢的盆子进了屋,盆子里装着满满的鸭蛋,每一个都泛着诱人的青色光芒。
“别打孩子了,老远就听见他叫疼了。”大爷说。
“你这叛徒,就是因为下河遇见了你,你给我妈告了我的状,我才挨打的。叛徒!叛徒!明天我要用石头砸死你那群该死的鸭子。”戴明明从地上坐起来,他身后的地上铺着一层细细的从他身上掉落的河沙和青苔。
大爷端着鸡蛋的手抖了抖。
妈妈从里屋冲出来,抽了戴明明一个耳光:“还说不说?”
“要说!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10
遇见你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在我头上
——李岸真
.10.22雨
九月的雨像被卷坏的磁带,一直令人厌烦地重复倒带。
指尖的笔转了又停,停了又转,脑袋百无聊赖地乱转。
教室的门开了。
因为遇见你,我不小心碰掉了手边的笔,不小心匆忙地带反了眼镜,还猛灌了一大口已经冷掉的咖啡。
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乌云还是沉沉地压着天空。
前桌的老兄还戴着耳机,头也不抬地追着剧;斜面的女生还在认真地背书,嘴里念念有词。
我下意识地扯掉了桌上写着鲜红“68”分的数学试卷。
.4.14晴
你摔倒了。
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心脏从胸腔提到了嗓子眼。
身体看台上腾地站起来,脚步转向你的方向。可是停住了。
人群簇拥上去,你被好友一齐搀起,啊。你的膝盖破了。
恨自己没有换一副望远镜……
手里攥着送不出去的药。想起了,偶然听到的。
“我希望他品学兼优,嗯。最好,以后可以在一所大学。”
八分钟前的阳光好像依然照在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
.6.22晴
主席台上,激动的浑身冒汗。
不是因为手上红色“最佳进步奖”。不是秃顶校长向我投来的满含鼓励的眼神。不是台下所有人,噼里啪啦的掌声。
是你手捧鲜花向我走过来,微微笑的样子。就算只是礼仪队的统一待遇……
手机里躺着你好友偷偷拍来发给我的志愿申请书。
距离最近的一刻感觉连呼吸都必须屏住不敢漏气。
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
不,今晚应该又是个,值得回味的,不眠夜了。
.9.晴
没穿校服的你真好看呀。头发又长长了。
“啊,真巧!你也在这个学校读书吗?我帮你提行李吧!”
11
她的故事
——邵华瑞
相片还在床头倚靠充满幻想的枕头青春的白衬衫总是穿不够能嗅到你不经意的忧愁时光不需要理由所有的青春都排好了队一步一步从不停留我却甘愿频频回首
回不到你说要娶我的那个夏天我看着湖畔的风筝断了线你说它是想要拥抱这一片土地不愿飞的更远年少的心一直在追寻梦想却隔的那么远
或许下个夏天我们相遇挥手寒暄不再有孩子般的笑脸仍旧祝愿那个你吻过脸的女孩能够陪你到久远我也期许着有一天有一个像你却不是你的人对我说出为你千千万万遍
12
赠珍诗三首
——宦春波
刚好遇见你
—清风之铭
北站同乘此班列,寻寻觅觅邻相面。
山洪泥流漫前路,柳镇驿站且停辖。
谈笑深声言相怡,谦让彼座睡意绵。
子奔他乡会亲朋,汝亦归家确是家。
再见与再别
—清风之铭
临城渐醒忆汝等,别无声息念芊缨。
喜言匆匆易再见,归时拟许同期行。
相见时欢别生趣,三言两语难了情。
午正至渝终分离,回首唯现物空灵。
思生之所蕴
—清风之铭
风铃含声欲所言,岁月弥离牵此生。
一思两行三清横,四季五载六陌柏。
劝子莫幼稳且行,声声莫叹余人悲。
霜染发梢羡经年,弱水三千陌笙离。
13
给最亲爱的小孩的一封信
——申意茹
因为遇见你,一切就注定。
——王源《因为遇见你》
《因为遇见你》这首歌首发的时候,我是躲在被窝里听完的。那时候我喜欢你五个月,高三。从此“因为遇见你”对我而言就成了你的代名词,有这五个字的地方不能没有你。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哎这个大家都在黑的男孩好像还挺不错的。所以我很羡慕那些能娓娓诉说自己和你的相遇,感慨自己喜欢你有多少多少天的人。喜欢你就像一场漫长的赌注,我记不清什么时候起开始决定站在你的阵营,却在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无数次庆幸自己的决定。
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小男孩好可爱啊,摇头晃脑地唱歌,一天到晚就知道傻笑,仿佛全世界都对你好的不得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不是没有看到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评价,而是你选择了接纳,选择了坚持。我看着你跳舞的时候呆毛飞起,说重庆话时丰富的小表情;看着你像每一个男孩子一样活跃在篮球场上,也看着你安安静静地弹钢琴;看着你在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认真稳重地发言,转头又在采访中活泼可爱金句连连。你好像突然就不是当年娱乐节目上被人误会都不辩解一句的小傻瓜了,一路走来深深浅浅,也曾遭受过非议与诋毁,你就这样挺直了瘦削的背,安静地穿过庸俗的人群。
你就这么长大了。
能看着你长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当年那个在地下通道怯生生唱歌的小男孩,如今坐在联合国的会议室里,发出自己作为中国青年代表的声音。也会面对记者,缓缓地,缓缓地说起自己,得到与失去,成长与童真。不得不说,我曾经在愤怒与无奈中无数次希望你没有走这条路,相比起名满天下,我更希望你的人生是快乐的,是圆满的,是没有遗憾的。可是接受采访的时候被问及,你笑了一下,说如果能重来,还是会带着遗憾继续走这条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慢慢的,一瞬间仿佛可以让我与之前的冷眼与流言握手言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我心疼但也无比骄傲的答案。相信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曾经有无数人问过我,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啊,值得吗?没办法,对于你我做不到斤斤计较,势利又算计。走到现在不容易,是你给了我枯燥单调生活中的一点乐趣,带给我从未体会过的感动与欣喜,在最失落最难熬的日子里,如果还有什么能带给我嘴角上扬的力气,那一定是你。所以我不去计较付出与回报,我比谁都清楚你带给我的远远超过我能做的。我只是怕,后来我们都长大了,离开了浪漫的乌托邦,再也不会为什么事情付出全部的真心与精力,再也看不到和我们共游的人鱼和大战的海盗了,那时候才是真的,不再年轻了。
文字是很难表达我对你的感情和你之于我的意义的,它没有门槛,每个人都可以提笔斟上几句,可精品太少,有时文采斐然却不足以动情。我很想把全世界的华章都送给你,怕你永远看不到我曾经因为你丰富起来的灵魂。
很无力。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给你写漂亮的文字,我只能日复一日地跟你说很多次晚安,说很多句“你很棒我好喜欢你”。将来才会有一天有资本跟你讲说:“这些都不是台面上的漂亮话,都是我最想最想让你知道的真心实意”
最后还是有一句我很喜欢的话送给我很喜欢的你
“因为我爱着你,也加倍珍惜山川草木和自己”。
14
走了一万一千里路
——李左巧
都说年少时候的喜欢是最单纯的喜欢,年少时候的遇见是最美好的遇见。所以,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单纯又美好。
在那个曾经觉得无比漫长的中学时代,喜欢看课外书的我邂逅顾城,那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让我惊为天人,短短两行字,却迷住我的心。那种似懂非懂的感觉萦绕心间挥散不去,仿佛自己也处于一种说不出的悠远的状态,我知道,自己沉醉了。
自幼易被感动,一滴露水,一声老人的叹息,一只蚂蚁的搬运;也为宏大的事物所震撼。他对世界充满着期待,也充满疑问。他喜欢读书,不喜欢学校,喜欢和人交心,不喜欢和人讲道理。经历过文革,当过木匠、杂工、编辑、记者。一九八七年出国,在新西兰岛上,靠自己的双手过着热爱的生活。这是顾城的生平,原来,这样的一个诗人,生活坎坷而丰富。写出的诗却充满热爱,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大概是中学时代的我们文学功底薄弱,处于探索期,没有丰富的生活阅历和人生感知,难以写出隽永的句子,当我遇到了朦胧诗,仿佛世界对我开了一扇门,那种寥寥数语给人无尽想象的震撼让人甘愿沉醉。“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感性即自然的理性”,“生命与生活无关”,虽然当时理解比较困难,但仍很喜欢,初中的时候未曾深深体会他的诗中的层层意境,也许是生活感受不够丰富,没有如他一般对生活深深热爱。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阅历随之丰富,对他的诗有一些理解,但是仍然有一层层朦胧、透而未透的感觉。是,亦或者不是,至少那些对生活的热爱与智慧已使我受益匪浅,所以说浅尝辄止、囫囵吞枣也未尝不可。
让我感受最深刻的一首诗叫做《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初读这首诗,觉得是情诗,仿佛在说你的心于我,是天涯,那不曾敞开的心扉,我无从靠近,而我,依然用不变的真心,抱渺茫希望,等你回应。有人说过“真正的情诗是像深海,表面不动声色,内里自有汹涌”,后来高晓松说,表面上我是静静的靠近你,然而,内心早已澎湃如山洪。我一直在等你,你来,还是不来?
直到有天我偶然再读到这首诗,我突然觉得是深深的无奈,好像一直以来,有个地方我进不去,我以为钥匙不对,最后发现别人连个锁孔都没留给我。或许你没离开,却仍然拿着那把钥匙,在敲,不停地敲,是不是要用执着来掩饰心中的绝望呢?就像伴侣,如果有一天,我的伴侣先走了,我很难接受自己老了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突然对自己说一句想吵架了,却不会有人会听见我的声音。而这,是我如今的理解。
我一直梦想成为他那样的人,灵动,优雅。而是否写出如此传神的诗需要非同常人的心境,或辽远,或静谧,或无欲,或俗世。我不得而知,我只知这个诗人有一颗纯粹的心,里面藏着对生活的热爱,世界的包容。
在年少的时候遇到了顾城,我很庆幸,我会以热爱去拥抱这个世界,去感激这个世界,去揣度一切,这或许是顾城先生带给我们的,纵使他一生不幸。
在这条路上行走了一万一千里,敬仰的人啊,顾城!
15
你的淡酒闲茶,我的鲜衣怒马
——刘先洋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蒲公英的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那些落灰蒙尘的旧时光,重新退回枪膛。
于是,那些断代的记忆再一次被悉数忆起,那些逝去的时光重新被上帝感召。
第一次与你相逢在后门不足半米的人行过道,可谓狭路。迷蒙的细雨,干净的季候,让这个九月恰好隔离了流火的荼毒,不瘟不火,正中下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小三轮像粘稠的凡士林拥塞在校门口,五颜六色的雨伞在潮湿的空气里上下沉浮,行李箱在狭窄的马路上交织出一道道碾痕,溅起细小的水渍。这是我们初次相遇的时空布景,在缙云山脚下,无关童话故事般的浪漫邂逅,却牵扯出心头迫切的欣喜与热望。
第一次和你相识在草坪的石板上,天光逃窜,青石向晚。你说你的前身是上海第一医学院,扎根在这儿,是为了维系与传承圣洁的医术,也是为了认识生命的来龙去脉。
深秋的气候有些料峭,微风在莽林里碰撞的窸窣作响。当你讲到你过去的青春,我分明看见你的嘴唇因过分激动而打颤,你说在那段用土砖和水泥修复的残缺岁月,你硬生生用宽厚的臂膀挽起潦倒的信念,用青菜和稀粥喂养赤贫的生活。而现在,你骄傲地指了指梅竹桂杏、厚德、教学楼、济湖玄湖,说,我的骨肉。
那一刻,流云停止了谵妄,溪水沉下了河床,光线跌落在密林,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声音与亮度,仿佛被巨大的海绵吸干一空,只有风信子的碎屑在风中喃喃低语。那一刻,我空洞的眼神里流转的全是你的眸光,静默与笃定,还有我所触及到的鲜衣怒马。
第一次和你相知在生命博物馆的大厅,我以一个志愿者的身份来打量你的血肉与脉络。你把我带到三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缸前,第一个浸泡着一个胎儿,中间那个个浸泡着一个中年人,最后一个浸泡着一个衰朽的老人。
我惊讶于你的睿智与独到,庞然的生与死被你以这样直白的方式平铺直叙,娓娓道来。那些大大小小的装有福尔马林的玻璃缸和其中的内容,全然剖析出了生命的原始,仿若品完一杯淡酒闲茶,将生命的奥秘轻易地搁置在那里,然后颔首一笑,沉溺了所有的光线。
还有许多许多的第一次……
在打烊的环校路,高深的香樟树隐没在黑夜中,昏黄的灯光明暗不定,我陶醉于你的静默深沉;在林荫道旁的晚香玉花瓣上,我流连于你的馥郁芬芳;在百草园的石菖蒲旁,新番的泥土,新植的幼苗,新掘的隐窝下,我寄情于你的白山黑水。
你的淡酒闲茶,全然成为我生命中的鲜衣怒马。
后来,我能想到的,我们还有至少五年的厮守时光。
16
感谢有你
——熊楠
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人生却因为有你绘成了一幅幅画卷,似郑板桥的竹清俗雅脱乎,或似徐悲鸿的马飘逸洒脱,或似关山月的梅俗气非凡,亦或似齐白石的虾生动有趣……
正午,阳光用她纤细的手抚摸大地,百花笑开颜,风吹细柳斜斜,一切似乎好事将近。果然事情发生了,师父说:“徒弟呀,师父本领不好,为师给你推荐一个人,他可是才高八斗的文人,可比师父厉害多了”,接着师父发来qq号。对于渴求知识的我,毫不犹豫的加上了!哇,君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吾曰“君为何不问缘由呢?”君曰:“愿辅好学者,恐余学浅薄。”当时目瞪口呆,世间还有如此好人。
与君在qq上交谈甚是欢喜,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诗赋,亦或是音乐,君总能耐心为我解惑。在我苦苦的请求下,终于在一个周日的晚上,我们见面。那夜,依稀记得玉盘高挂天空,安静的夜却显得几分活泼。师父,君,吾三人行走在宿舍到教学楼的那天天行的公路上。说也巧呀,国医节快要来临了,学子们将一张张明信片挂在了树上,明信片上面写着三行情诗,当然也有君和师父的,激动的师父想看看自己的那张明信片在哪里,所以我们一起看完了所有的明信片。可是令师父不开心的是,他仍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君开玩笑说:“俊伟呀,你的文笔是不是太好了,应该被哪个女生偷偷去了吧!”,听了君的一席话,改变了我以前的想法――曾以为君是个严肃的人,不会开玩笑的。那夜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是,君的字特别漂亮,见字过如见其人呀!看完后,三人一起聊起了国内外经典名著,唉!一把心酸泪呀,读书少的我,明显感到无法顺利融入其中,君曰:“少年风华正茂,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对于诗而言,吾算是个初心者,但是却一天天被诗所表达的情感所吸引。我便想向君学习,君曰:“好呀,我会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每次询问君时,我却很难马上就懂,看着吾的qq消息,便知我难懂,君发语音,拍照,想尽一切可能,就为能让我懂。每次都要花很久才能懂,当吾懂时,君一定不会忘记鼓励我。而我却只是自己很开心,却未曾对你的辛勤劳动表示过感谢。
说时巧呀,刚好遇到君参加了星空音乐节,又意外发现君的歌声也天籁。可是,不巧的是,预赛刚好路过,听到的君曰:“谢谢大家”,初赛因为时间的提前,我也完美错过,又只听到了君曰:“谢谢大家”。我很失落,君曰:“余亲自给你唱一首,何如?”听后,一个开心呀,无法言语形容。果然,听君一曲《雁归巢》,叹曰:“好似许嵩”。君曰:“我会弹吉他,”一听,高兴万分,吾曰:“余也想学习”。君曰:“我可以教你,考虑到你是否能坚持学完,暂时你先别买吉他,用我的吧,因为学习吉他是一件难且漫长的事,不知你是否一如既往”。这样也可以,什么要求都没有,也就也自己添麻烦。难得的挚友呀!偶然听说君也参加了重庆医科大学第61界体育运动会。其实,余并不会照顾别人,可是借照顾君的理由去操场看你跑步,你却很是感动,曰:“这样吧,你不是喜欢我的歌吗?给你唱一首,感激你的陪伴,何如?”一听,甚是高兴,因为余骗得了欣赏别人才华的机会!你总是秉承“滴水之恩定将涌泉相报”的观念,一个个小小的帮助,君如此看重。君之人品,竹也!让余也佩服佩服,也学会了像君这样,懂得感恩,始于足下,勿以善小而不为也。
余出生贫寒,大学以前几乎并没有碰过电脑,计算机于我而言,好似爬皂角树,难,难,难呀!所以,听着医用vb几乎要睡着了。后来发现这个是要考试的,可是课也快结束了!我只好开启预习模式。君曰:“我可以帮助你,有疑惑尽管问。”从此每天,晚自习后,君就来为我解惑,尽管我基础为零,你也从未放弃过。直到现在依然如此。感激涕零,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以此回报你。
从此便依赖上了君,有事总找君,更无理的是余无止境的想要求你为余唱歌。终于,君曰:“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你已经享受了我女朋友的待遇,可以不要这样吗?我也要为我女朋友留点不同。”一句话,感觉深深受伤。可是事实是自己不懂事,当了皇帝想成仙。自己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因此而生气了。君来安慰余,似乎错的是君。如此忍让我的任性妄为,君却不曾生气。人生难得觅得一挚友,我却轻松遇见你。幸哉!幸哉!
都说“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情似纸张张薄”,你却超凡脱俗,演绎了不同的感情故事,用你的处事来感化内心浮躁的我!
一个拥有苏东坡“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洒脱情怀,一个拥有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忠情意志。“飘若游云,矫苔惊蛇”的字彰显你的帅气,“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的处事态度流露出你的谦虚谨慎。感谢有你,为我无味的生活添了几笔唯美的线条。
17
五日幻想奇遇
——唐杰
你像小王子突然出现在沙漠一样,莽撞地来到了这一个春天里。
“不不不,安徒生不会这样开头的。”你孩子气地急忙打断,“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春天,也许是第一朵迎春花开放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出逃了……”
“你从哪里出逃?”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见你。”你眨眨眼,神秘又稚气。你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包种子,“如果我回去了,可能会当花农。你为什么不当花农?”
“嗯?”我不解,“我会当医生。”
“治病救人吗?”
“当然。”我有点骄傲。
“医院治病救人?”你笑得狡黠。
“医院啊?我——”我顿时脸红:“这……这是合理的利己主义……”
“为什么要这么回答?我没问你这个。你这个学生,脑子里只有朴素的出路。”你笑着调侃我,眼神清澈明亮,我却不安得无处躲藏。
“所以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当花农吧!土地是多么美丽,可还有谁对她爱得深沉?”你尖锐得叫我吃惊,可你看起来实在只像一个小孩子。
“哈哈。我要干活了,要选梦中的种子,让它们在手心闪耀,又全部撒落在水里。”你眯着眼,任阳光穿过睫毛。
“顾城的诗?”
“你看,诗人就是矫情。我只想种下我的种子。”你撇撇嘴,又专注地看一眼你的种子。
于是,在遇见你的第一天,你就叫我好奇至极。
第二天,我在课堂昏昏欲睡。你悄悄潜入教室,坐在了我身边。你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上午的课,我安安静静地睡过一上午的课。我在下课铃响起之时终于清醒,你笑着用口型对我说,“你——这——个——学——生”,脸上有浅浅的梨涡。
晚上,我用56秒给爸爸打了电话,关于生活费,用一小时给朋友打了电话,关于文学和悬而未决的生活。你面带嘲弄地看着我,仍然微微笑着。我有点生气,“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扭头跑掉了。
这是遇见你的第二天。我们不欢而散。
第三天,你哭着告诉我,你的日记本写完了。我这才注意到你抱着的那个旧旧的红色本子。我觉得好笑:“你可以重新买一个。”
“我想回到小时候,再活一遍,再写一遍。有些话只有小孩子可以说,大孩子和大人不能。有些事只有小孩子可以做,大孩子和大人不能。我喜欢田野和游乐园。”你眼眶红红的。
“这个,比另买一个日记本难多了。而且,长大有长大的好。”我为难。
“像你一样长大吗?”你问。
我转过头。不,不是的。长大的我什么也处理不好,什么也害怕去做。不勤奋,不努力,不鲜活。每天嘻嘻哈哈,其实日子过得轻飘飘。我在心里回答。
再回头看你,你已经紧紧盯着花丛间一只胖乎乎的蜜蜂了。
第四天,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天使爱美丽,嗯,是一个平凡的人间的女孩,有点奇怪,不爱说话,害怕走出自己的世界。在戴安娜王妃去世那一天——就是那位美丽,善良,乐于助人的王妃,爱美丽决定打开她小小世界的一扇窗。她扶一个盲人过马路,大声告诉他哪里是水果摊,哪里是花店,一路上都有哪些美好事物。她潜进欺负店员的水果摊老板的家,换小他的鞋子,换掉他的门把手,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她暗中放出丘比特之箭,促成一桩浪漫的爱情故事。她走进玻璃人邻居孤独的家,和他聊天,给他看搞笑的录像。她悄悄把爸爸的木偶人寄到世界各地,给寡居的爸爸寄回木偶人的一张张灿烂的照片。
“这么好的女孩,真应该是天使。”我说。
“不,她只是在长大。”你抱着一个崭新的红色笔记本,笑眯眯地反驳。
第五天,你说你要回去了。
“安徒生会怎样结尾?”
你轻轻地抱抱我:“安徒生爷爷不会写这样悲伤的结尾。”
临走的那一刻,你居高临下地,抛给我一个灿烂又悲悯的微笑:“喂,再见,你的青春怎么会如此平淡。”
然后你走了,像一场玩笑,像一个童话。
“可是,像爱美丽一样长大吧。”
18
经年,回首不见
——龙文念
有一种遇见,不曾邀约,却心有灵犀;有一种目光,不远不近,却一直在守望;山水相逢,相约陌上,你明媚的笑脸,是我心中倾城的暖,你在,我在,最美好的懂得也在,便是用一朵花开的明媚,见证了整个春天。
——题记
纤薄的春风撩起季节的裙袂,我在窗前的阳光下,看着细微的尘粒缓缓飘落,用寂寞的文字,书写浅浅的情愫,任思念的羽翼,渲染着光阴的漫长,让满满的柔情,在心中,缱绻,心事,便如一江春水,在风中倘佯。
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有望眼欲穿的期盼,有怦然心动的欣喜,有千回百转的惆怅,有心心相印的回味,更多的还是幸福,如三月暖阳于心,明媚,温暖,还有丝丝缕缕的甜蜜。
相逢,于去年的三月,分离,在今年晚春里。恰恰一年的时光,你我形影不离,有着太多的点滴。感谢今生与你相逢,感谢有这样一个你,丰盈了我一岁的光阴,驱走了我内心的孤寂。
三月,几棵桃树下的相惜,奠定下一年的旅程、一生的情谊。“记得别伊时,桃花柳万丝”,乍起的春风撩起季节的裙袂,述说着离别的故事。而我们,在他人离别时相遇、相惜。
四月,明朗的夜空繁星点点,闪烁的目光告白着羞涩的思绪。高三冗重的题海中,我们忙里偷闲,于月末仰卧在校园的草地上,手拉手一起细数星光。
五月,一同漫步在太阳花海中,那一抹朝阳的气息,赶走了高考来临前的压抑。凝视着你的面庞,我知道,如同花开花落般,你我生命中注定了一场相逢与离别。
一年的时光,我们有着许多回忆,笔墨难书。难忘,难忘高考前夜的勉励;难忘,难忘填报志愿的纠结;难忘,难忘七月暑期的骑行;难忘,一年的岁月,你我有太多难忘的曾经。但最难忘的,还是那三月桃树下的相逢与离别。
待到老去的那一天,我愿寻一处幽静的茅舍,或是云水禅心的庭院,在暖暖的朝阳里,教清风识字,在意兴阑珊的黄昏里,和光阴说禅,其实我要的幸福很简单,就是你一直都在。
多想,将你我的故事,在春的素笺上,裁云为纸,折柳为笔,清露为墨,为你,为我,书写一场传奇;多想,将我对你的思念,托清风细雨带给你,那写在春的眉眼的柔情似水,定会在那桃花盛开时,盈得你满心欢喜,填一阙清词,谱一曲心曲,不许天长,不问地久,只盈三月暖阳于心,温暖彼此。
这个春天,我在遥远的北国,种下了一颗来自南国的红豆,任其天荒地老。或许爱总会千回百转,或许人生终究无法圆满,我仍用明媚的笔调,许你一场春暖花开,待经年想起,是生命最美的印记,素白的年华里,我们终是没有辜负彼此。
有一种遇见,不曾邀约,却心有灵犀;有一种目光,不远不近,却一直在守望;有一种爱,不言相聚,却不离不弃;有一抹情怀,如影随形,细细欢愉。山水相逢,是谁穿越红尘,弹一曲高山流水,袅袅余音,邀清风细雨,催得一树花开?时光流转,是谁相约陌上,泊一弯思念,在绿肥红廋的韵律里,将一江春水的情意,深藏心中?
可惜,可惜时光永不停驻,再回首时,你已匆匆离去。只得道一声珍重,把想你的思绪寄托给这明媚的春风。但人生的列车不断前行,再回首,也只能无奈挥手:“再见了,我的十八岁!”
19
遇见非典
——袁慧
我五岁的时候便跟着村里的大孩子一起跑学校了,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年龄那么小,还是个女娃子。但是后来由于种种缘故,小学的六年我换了六个学校才算完成了学业,我也成功的从年龄最小的变成了同年级里面年龄最大的那一个。初中的时候经常会对着各种表格发怵,因为自己的年龄实在是羞于见人,但是慢慢的却发现,那六年却在我尚未开化的心灵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其中的一件事就是那场举国悲痛的灾难——非典。
年非典来临的时候,我已经快八岁了,上二年级。这样一个人人自危、谈“典”色变的传染病,传到我们那个小村子的时候,成为了粉红色、水蓝色和嫩黄色的薄纸制成的宣传单,那段时间这种宣传单出现在窑洞的壁上,树干上,甚至是厕所里,彰显着非典的威力。不知道大人的心中是怎么想的,总之我们这些小孩的心中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充满了好奇。学校的五六个老师每天盯着七十几个学生,看看有没有人发烧咳嗽,以便于及时回家隔离。家家户户把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醋里面给空气消毒,用橘皮、花椒加上沙柳枝熬成水,装在塑料瓶里让小孩带去学校喝,据说这样可以预防非典。这种奇异药水的功效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会比较哪家熬的药水更好喝,谁家的加了冰糖,谁家的满是苦涩。非典带给我们的恐惧,就这样融进了药水里,成为了每一家都不一样的一种味道。
一天早晨,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把头搁在桌子上睡起觉来。老师过来了,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又看了看我,就让我回家了。把我带出校门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老师说了一句话:“快让你们家大人带你去看病!”然后就让我回家去。二年级的我完全被恐惧所包围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学校,一边掉眼泪。开始是抽抽搭搭的哭,后来干脆是放声大哭,到家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憋出一句“老师不让我念书了”。
父母都吓坏了,因为他们已经从新闻里面知道了这种病的严重性。当医院,那个小小的乡间卫生院并没有把我隔离掉,而是天天给我输液,晚上屁股上还要挨几针头。我们家于是有了一大摞那种五颜六色的宣传单,家人谁都不敢再把宣传单扔进厕所,都开始细细研读单子上的字,把我的症状和上面写的作比较。就这样过了一周,我终于出院了,原来只是普通的感冒,并不是非典。其实,我当时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究竟是不是得了非典,我只在乎能不能再去学校,再见到我的好朋友们。
我们整个村当时都不知道非典的时候到底死了多少人,在抗非典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于我们来说,它仅仅是一个新兴的词语,它所代表的恐惧仿佛离我们还很遥远,因为我们只是在电视里面看到了一星半点,谈论起来的时候,像是在谈论一个可怕的怪兽,我们只知道那是恐怖的、要命的,却并没有看到恐怖和要命的实体。不过,我想没有一个人想看到这个实体。我真正觉得恐怖的时候,其实是智能手机普及的时候,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当年是多么的幸运,逃过了死神的魔爪,甚至和他开了个玩笑。
生活真的很奇妙,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下一步要经历什么,就像当年没有任何预料的非典突然就爆发了,给每个人的生活都插了一脚。医院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今天还能够健健康康的坐在电脑面前记录这件事。好的坏的,该遇见的总会来的,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是恩赐还是惩罚,权当这是一场有趣的冒险吧!
驾驶之路,丽中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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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源:缙云心干线编辑部
编辑排版:张瑞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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